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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0章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可是虚拟终究是虚拟，永远不可能变成现实吧。

&esp;&esp;他还是得摘下这张面具。

&esp;&esp;许其琛深深吸了一口气，身子往下缩了缩，将自己埋在被子里，脸贴着苏凛的胸口，听不到他的心跳声。他静静地开口，“你昨天晚上，做噩梦了。”

&esp;&esp;苏凛没有接话，可他的抱住许其琛的手臂却微微地抖了抖。

&esp;&esp;“你在梦里，叫着一个人的名字。”许其琛发不出太大的声音，哑着嗓子用气声问道，“是谁？”

&esp;&esp;苏凛忽然松开了他，缓慢地从床上坐了起来，沉默了片刻，离开了房间。

&esp;&esp;许其琛一个人缩在被子里，胸口闷得发紧，他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，可怎么都不愿意迈出那一步。

&esp;&esp;闭着眼睛去摸那颗糖，他现在仍旧没有勇气。

&esp;&esp;他所做的，只能是闭着眼，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。

&esp;&esp;你是那颗糖吗。

&esp;&esp;如果是，你愿意出来吗？

&esp;&esp;事情变成这个样子，是他所没有预备的，他甚至有点后悔，昨天半夜如果他没有醒过来，是不是还可以继续装傻，假装成陆暄的样子继续和他在这个世界多待一会儿，或许还有下个世界，下下个世界……

&esp;&esp;“0901，你在吗？”

&esp;&esp;“我在的，许先生。”0901的声音很快出现，“您是需要核算点数吗，我们正在……”

&esp;&esp;“不是的，我有别的事要问你。”许其琛望着天花板，“这些世界里的被攻略者，和我一样，就是现实生活中的某个人，对不对？”

&esp;&esp;0901沉默了一会儿，“许先生，我没有权限回答您的问题。”

&esp;&esp;“为什么没有权限？是因为你的权限都是他给的，对不对？”

&esp;&esp;“怎么不说话。这些世界里的被攻略者，就是这个系统的管理员，对吗？”

&esp;&esp;0901最终仍旧只有那句话，“抱歉，我没有权限回答您的问题。”

&esp;&esp;连一个人工智能，都学会了人类的逃避法则。

&esp;&esp;“我就当做你默认了。”

&esp;&esp;许其琛放弃了追问。

&esp;&esp;他不知道自己在床上躺了多久，总觉得这样下去是不行的。收拾好心情坐起来，走到客厅，看见苏凛坐在沙发上，在他出来的那一刻，将自己手里的烟灭了。

&esp;&esp;“你什么时候知道的。”

&esp;&esp;终归还是苏凛先开了口。

&esp;&esp;许其琛远远地看着那个被熄灭的烟头，哑着嗓子回答，“我……在上个世界就发现不对劲了，有过很多的怀疑，但我猜不到你究竟是谁，我甚至不知道，你究竟是现实生活中的人，还是被创造出来的意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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