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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苏鼐心中也觉得不好受,加上想起今日连败之事,不由多喝了几杯,然后提了雾锏晃着身子走了出去,慢慢向努尔哈赤的军营走去,心道:“我输了与他,就不要他可怜,这就去领死,只是我不会白白受死,我要打进他的营中,再和他打一场。”
&esp;&esp;走了一会,酒意上涌,苏鼐一头倒在一颗大树下昏睡过去。
&esp;&esp;不知过了多少时候,苏鼐被一阵哭喊声吵醒。他晃了晃木头一般的脑袋,向哭喊声处看去,就见金家住的那具小山村大火冲天,远远望去,无数倭寇在火中出没,苏鼐惊叫一声,提起雾锏向村里跑去。
&esp;&esp;金千溢一早起出去打水,水桶未等吊起就听四下里人声鼎沸都道倭寇来了,金千溢丢了水桶住家里跑,刚到家门口就见家中大火腾空,几个倭寇扯了金顺子就走。
&esp;&esp;金千溢怒吼一声:“给我站住!”一个倭寇回头看了他一眼,冷笑一声道:“八嘎!”挥手让其它人先走,轮刀冲过来,向着金千溢就是一刀。
&esp;&esp;金千溢双手从袖中抽了出来,一对蛇头判官笔夹住太刀,猛的一甩,那倭寇只觉双手一麻,刀竟从两只手中间飞了出去。还没等他明白过来,一支笔已经点到他的喉头,这名倭寇瞪大了眼睛倒了下去,死也不相信自己竟战不胜一个跛脚老儿。
&esp;&esp;金千溢大步向那些倭寇追去,但他一足跛了之后,怎么着也比其他人差了许多,眼看那些倭寇带着金顺子飞一般的出了村子,他急的大吼一声,双笔撑地人一纵而起,向那些倭寇扑去。
&esp;&esp;那些倭寇已然上马,金千溢身子扑到,脚下却难以站稳,一头扑倒在地,倭寇们放声大笑,纵马而去,一个倭寇带马回来轮刀向金千溢头上就劈,刀还未到就听嗡的一声沉响一条大锏飞了过来,撞在倭寇头上把他的脑袋撞个粉碎。
&esp;&esp;苏鼐快步跑过来,拾起大锏来扶金千溢,口中道:“伯父!你怎么样?”金千溢费力的爬了起来道:“别管我!他们把顺子抢去了!快去追!”苏鼐答应一声,翻身上了那名倭寇的马向着那些倭寇跑去的方向追了下去。
&esp;&esp;苏鼐一直追到安边城,他奋死力鞭着那匹马,跟着前面的几个倭寇冲进城去。
&esp;&esp;“什么人!”一声大喝,一个白衣倭寇纵身从城头下来,轮刀向苏鼐劈去,苏鼐双掌猛的一推向前窜了出去,那名倭寇单手一拍马鞍。借力也向前去,太刀刺向苏鼐的两腿之间。
&esp;&esp;苏鼐反手一锏正中太刀,震得那倭寇浑身一麻,太刀险些脱手,苏鼐整个身子借着锏一荡之力横着飞去,大锏在大墙上一点,轻轻落下,站在地上。
&esp;&esp;七八个倭寇的兵士大吼着并成一排轮刀劈去,苏鼐横锏一隔。七八口刀整好抵在锏上,那些兵士一齐大喊,同时向下用力,苏鼐不知从那里生出来的力气左拳抵在锏端,右足踢起抵在锏腰向外一推,那几名兵士同时向后滚去。
&esp;&esp;那名白衣倭寇也已站稳,上前一步挥刀向苏鼐脑后劈去,苏鼐回身一锏抽向白衣倭寇的小腹,白衣倭寇退后两步。大锏从他的衣前过去,拂的衣衫飘了起来,苏鼐跟前一步,一脚踹在白衣倭寇的小腹上,把他踹出两丈来远。
&esp;&esp;呯、呯两声,两粒铁炮弹射进苏鼐的双腿腿肚之中,苏鼐整个人向前扑去,七八把刀一齐向苏鼐头上劈到,苏鼐眼睛一闭,心中忖道:“我为什么不肯带着顺子离开啊!”
&esp;&esp;“住手!”一声大喝,那些倭寇猛然停住,七八把刀停在苏鼐头顶,几个人快步走过来,其中一个挥手让众倭寇退开,然后向另外两人道:“二位贝子,他是你们的兄弟,就交给你们来处理吧。”苏鼐心头一动,抬起头来,就见塔昂开列、哈达哈两个站在他的身前,恼怒的看着他。
&esp;&esp;一个仆役走过来背起苏鼐,塔昂开列向大宫雄本一拱手道:“小弟无礼,伤了令高足,塔昂开列替他向您陪礼了。”原来那白衣倭寇是大宫雄本的徒弟,三浦太良。
&esp;&esp;大宫雄本笑容满面的道:“没关系,这只是个误会吗,快去为令弟看视伤口吧。”
&esp;&esp;塔昂开列他们走了之后,大宫雄本回手给了三浦太良一个耳光,骂道:“八嘎!你的刀法怎么学的!”三浦太良低着头道:“请师父责罚!”
&esp;&esp;大宫雄本挥手道:“滚吧!过些天我们有大事,你要是没有能耐到时就死好了!”
&esp;&esp;三浦太良无奈的走了,他心情不好,想到自己打败了,生怕别人来取笑,只寻无人处走,正走到一处房子下面,一根锦索垂了下来,正套在他的脖子上。把他提了起来,三浦太良抓着绳子用力挣扎,好容易挣扎的松了一点,刚要喊人,一个少年从房上飞身下来,一挥手一柄跨虎拦在他脖子上一过,三浦太良立时就没命了。
&esp;&esp;那名仆役背着苏鼐到了塔昂开列和哈达哈的房间,塔昂开列用一柄小刀把弹丸替苏鼐取了出来,然后敷上伤药,哈达哈忍到这个时候终于憋不住了,怒斥道:“你小子不是去行刺努尔哈赤了吗?到这里来胡闹什么?”
&esp;&esp;苏鼐求垦道:“大哥、二哥!我求求你们,帮我救救顺子吧!”
&esp;&esp;塔昂开列道:“顺子是谁?”苏鼐半天说不出话来,塔昂开列冷哼一声道:“你报仇的事不行,勾引女人倒是了得。”
&esp;&esp;苏鼐急道:“大哥!顺子是无辜的,我求求你们救救她吧!只要你们肯救她,我宁愿把大锏送给你们!”
&esp;&esp;塔昂开列抬手给了苏鼐一个耳光道:“混蛋!老祖宗给你这只大锏是让你换一个无关女人的命的吗?”苏鼐还想说,塔昂开列一摆手道:“行了,我们正在和这些倭人合作。准备刺杀努尔哈赤,你好好养伤吧,等养好了伤我们一起去为父祖报仇。”说完转身离去,哈达哈急忙跟上,走到门口,回头又向苏鼐道:“你的锏我先替你保存着了。”
&esp;&esp;苏鼐大声道:“大哥!二哥!但那二人那肯回头,苏鼐想下地去追,但刚一动弹两条腿疼的像刀割一般,在心急疼痛之中,昏睡过去。
&esp;&esp;不知过了多少时候,苏鼐被一阵吵嚷声惊醒,他侧耳听听,屋外乱哄哄一片,苏鼐费力的爬了起来,腿上虽然还是疼的历害,但已然不是不能忍受了,他爬到窗前,向外看去,就见不知多少人围着那里,一个明朝服饰的官员带着几个随从站在一边,一个人在他们面前走来走去,正是加藤清正,原来这屋后就是日军加藤清正的亲兵营。
&esp;&esp;加藤清正猛然站住向那个明朝使臣道:“尊使贵姓来着?”通译译了之后,那明使道:“在下费英东,恭为大明建州都督府长史、东征偏提督营参谋。”
&esp;&esp;加藤清正点点头道:“尊使是女真人。那尊使来意是劝我投降的?”
&esp;&esp;费英东道:“是的,贵军的小西、黑田两军已然南撤,将军独军在北,战;粮草难以供应,退;我军骑兵为主,一追之下,将军的人马死伤必多,故而我奉了我家提督之命,来请将军抚旗息鼓,停战言和。”
&esp;&esp;加藤清正笑道:“你这位使臣很会说话,难怪看上去就文质彬彬,但是你看看这个。”说着在怀中掏出一封信来,递给费英东。
&esp;&esp;费英东交给自己的通译,通译看了之后悄声道:“这是他们汉城总帅宇喜多秀家下令他带兵回汉城的命令。”
&esp;&esp;费英东点点头把信交还过去,道:“那将军的意思,准备如何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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