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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花纹简单精致，虽有些陈旧褪色，却与记忆里的模样分毫无差。

&esp;&esp;慕濯的呼吸不由一滞。

&esp;&esp;时缨。

&esp;&esp;果然是她。

&esp;&esp;当年情形历历在目，她向他展示林将军亲手制作的一套月杖，还说等她用上最长的那根，定要找齐队友与他一决胜负。

&esp;&esp;他答应下来，不止一次想象过将来彼此重逢的模样。

&esp;&esp;谁知天意弄人，一别就是十度春秋。

&esp;&esp;四月初八，她出现在他面前，不再是虚拟的幻影，但却未及此刻来得真切。

&esp;&esp;曾经恣意张扬、神采奕奕的阿鸢，长大后本就该是这样。

&esp;&esp;莫名地，他竟无端体会到几分失而复得的意味。

&esp;&esp;时缨从他面前经过，目光相触，他看到她眸中稍纵即逝的惊诧。

&esp;&esp;她掩饰得极好，几乎是转瞬就自然而然地移开，但未能逃脱他的眼睛。

&esp;&esp;场边已有仆从在等候，她跳下马背，把缰绳和月杖递了过去。

&esp;&esp;那仆从接过，不慎连她的手套一并扯掉，露出了层叠缠绕的纱布。

&esp;&esp;她飞快地用另一只手挡住，径直离场。

&esp;&esp;这时，荣昌王世子随仆从走来。

&esp;&esp;见慕濯站在此地，便知他不欲久留，正待开口，却听他问道：“那个戴面具的是何人？”

&esp;&esp;“你都看到了？”荣昌王世子一笑，“他是英国公府的家仆，只不过神秘得很，拒绝露脸，也不开口说话，坊间传言……”

&esp;&esp;他压低声音：“他和曲五郎走得颇近，或许是他私养的小倌。”

&esp;&esp;慕濯面色微沉。

&esp;&esp;荣昌王世子善解人意道：“我晓得你没见过这个，但断袖之风在京中并不稀奇。不过话说回来，那小……家仆的表现着实精彩，只要其余队友不拖后腿，他和曲五郎配合，简直一败难求，我看击鞠比赛多年，从没见过比他更厉害的，也许唯有你能与之一战。”

&esp;&esp;慕濯不为所动，似乎对他的暗示充耳不闻。

&esp;&esp;荣昌王世子叹了口气：“好吧，你不愿欺负京城里的这些三脚猫，我也无法强求。可我还挺想试试，现在他们少了一员，我已经让人告知曲五郎一声，之后由我上场。你不妨再看一局，或许我能大显神威，替蓝方反败为……”

&esp;&esp;“你不行。”慕濯打断他的自言自语，“下局我来。”

&esp;&esp;说罢，转身走向曲五郎。

&esp;&esp;荣昌王世子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敢不敢别这么肯定？

&esp;&esp;他三两步追上：“你也别抱太大希望，曲五郎未必会同意，一来你身份尊贵，万一有个三长两短，英国公府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，再说，他如果觉着你本事过人，舍不得你对他的……”

&esp;&esp;“这里没你事了。”慕濯冷声，“回你的观台坐着去。”

&esp;&esp;荣昌王世子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他又说错了什么？

&esp;&esp;-

&esp;&esp;时缨走进屋中，曲明微正百无聊赖地和曲夫人对弈，看到她，顿时将棋子一撂：“阿鸾，战果如何？”

&esp;&esp;“自然是赢了。”时缨笑道，曲明微欢呼一声，连忙求助地拉过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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