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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7章 师徒联袂唱戏 公公有时也懵(第2页)

&esp;&esp;可邱得用这边……

&esp;&esp;能得李太后赏识,做到乾清宫的管事牌子,想必有几把刷子。如今侄子赵怀又死,他难道会漠视不理?

&esp;&esp;得提防提防!

&esp;&esp;想到这儿,水墨恒突然想见冯保。这位笑里藏刀,却很会看人眼色行事的大公公,自上次诏狱一别,还没见过呢。

&esp;&esp;晚上。

&esp;&esp;水墨恒去了崇文门东。

&esp;&esp;徐爵二话不说,直接将水墨恒引进。

&esp;&esp;冯保正与两位侍女嬉笑打闹,见管家领着水墨恒突然现身,先是一愣,继而脸色一沉,带着训斥的口吻,冲徐爵道:“水大人来,怎么也不提前通报一声?”

&esp;&esp;“老爷,恩主前来,小的一时高兴,就……”徐爵请教水墨恒三次之后,眼见高拱被逐,自家老爷晋升,对水墨恒那是顶礼膜拜,私下总以“恩主”相称。

&esp;&esp;“好了好了,你们都下去。”冯保手一挥,将徐爵和两名侍女打发走,笑绵绵地将水墨恒引至上座。

&esp;&esp;“冯公公最近很忙哈?”

&esp;&esp;“是,最近朝廷发生太多的事,天天都有看不完的折子,晚上回来只好放松放松,水大人切莫见笑。”

&esp;&esp;“人之常情。”水墨恒回之一笑,立即转入正题,“今儿来只想问问,邱公公这两天心情如何?”

&esp;&esp;“蔫吧了,整天闷闷不乐。”冯保回道。

&esp;&esp;“他是不是觉得堂堂乾清宫主管,最后连自己侄子的命都没保住,很没面子啊?”

&esp;&esp;“法律上是保住了,只是没想到郭太平的儿子会孤注一掷,铤而走险。”

&esp;&esp;“公公有没有怀疑这是一起谋杀案?”水墨恒刻意提点。

&esp;&esp;“谋杀?”冯保警然,身子一挺。

&esp;&esp;“听说东厂的人每天暗中盯着高老的哼哈二将,难道就没有听到一些风声?”

&esp;&esp;“你是说,赵怀的死与他俩有关?”冯保脸上露出一丝刻毒的奸笑。

&esp;&esp;“这话我可没说。”

&esp;&esp;“哼哈二将怂恿郭太平的儿子杀赵怀,乱上加乱,嗯,极有这个可能。”冯保玲珑剔透,一点即明,也不再问,喃喃自语道。

&esp;&esp;水墨恒默不作声,静静地看着天上的几颗星星。

&esp;&esp;冯保举一反三,继续自言自语:“这是为张阁老制造一道棘手的难题啊!怎么判处郭太平的儿子呢?重了,会得罪士林,大家都觉得郭太平死得冤;从轻发落,又会得罪邱公公,甚至李太后。高啊这招儿实在是高!”

&esp;&esp;“邱公公现在很恨我吧?”水墨恒又迸出一句。

&esp;&esp;“恨,我想多少是有的,若不是你执意将赵怀送进刑部监牢,没准儿赵怀这会还在北镇抚司里头逍遥呢。不过,邱公公也不能把你怎么地,毕竟赵怀杀人在先,他更不敢在李太后面前提及此事。”冯保不紧不慢地说。

&esp;&esp;“冯公公的意思是,邱公公怎么也得忍下这口气?”

&esp;&esp;“不忍,还能怎么着?”

&esp;&esp;“我看未必。”水墨恒笑吟吟地抛出四个字。

&esp;&esp;“这个水大人请放心,他若因此而怀恨,胆敢造次,我势必拿掉他。”冯保一咬牙,眼神中闪过两道凌厉的光芒,继而附在水墨恒的耳边,阴沉沉地道:“我正愁找不到机会呢……”

&esp;&esp;“冯公公帮我捎一句话给邱公公吧。”

&esp;&esp;“什么话?”

&esp;&esp;“就说赵文亮今天被李史揍了个半死不活。”

&esp;&esp;“赵文亮?是谁?”

&esp;&esp;“我也不知道他是谁,但李史硬要拜我为师。”水墨恒说完便起身,鞠躬行礼,“打扰公公的雅兴,深表歉意,告辞。”

&esp;&esp;“徐管家,送客。”冯保尖着一声嗓子,看着水墨恒笃笃消失的背影,兀自懵逼——

&esp;&esp;“赵文亮被李史揍了?李史要拜水墨恒为师?”

&esp;&esp;“这都哪儿跟哪儿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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