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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2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家具搬走了一些，显得也不那么小那么拥挤了。还颇为明亮。

&esp;&esp;因为只算一半面积的阳台被包了进来，李如洗觉得比她那套学区房也并没有小到哪去。

&esp;&esp;她并没有如她以往本能地去想这房子该怎么布置，买些什么。

&esp;&esp;这是女主人的事，等于晨洁自己去想吧。

&esp;&esp;是她的责任和权利。

&esp;&esp;自己怎能剥夺？

&esp;&esp;后来，在原房主笑着要把钥匙递给她时，李如洗醒了过来。

&esp;&esp;天还没亮。

&esp;&esp;和某一次的梦里醒来一样，窗外是黑的，屋子里寂静无声。

&esp;&esp;哪一次梦，她不记得了。

&esp;&esp;做了这么多次仿佛真实的人生一般的怪梦，有时候她觉得她的记忆和生活都乱了。

&esp;&esp;尤其是这种刚刚醒来的时候。

&esp;&esp;她要好好想一想，才能想起来自己在哪里。

&esp;&esp;是啊，是医院。

&esp;&esp;她住的单人间，和每一次她化疗住院时一样。

&esp;&esp;不是同一间，但是医院的病房是如此相似。

&esp;&esp;每一间，似乎都一样。

&esp;&esp;自己得了胃癌，晚期。

&esp;&esp;不是梦，是真的。

&esp;&esp;爸爸妈妈也知道了。

&esp;&esp;他们已经来了。

&esp;&esp;噗噗现在在哪儿？和妈妈睡在一起吗？

&esp;&esp;不，晚上陈琢理会把他接走。

&esp;&esp;大概在陈琢理身边酣睡吧？

&esp;&esp;或者在他那个奶奶身边？

&esp;&esp;他奶奶……

&esp;&esp;他奶奶在她做梦前来医院闹过，说什么来着，她竟然忘了……

&esp;&esp;梦里过了两三周，她倒好像真的过了两三周似的。

&esp;&esp;做梦之前的事好像两三周之前的，所以，才记不大清楚了。

&esp;&esp;反而梦里那些事历历在目。

&esp;&esp;反倒是对张敏的妈妈还比对陈琢理妈妈印象清晰。

&esp;&esp;不过，那虽然是个并不特别好的婆婆，人品也还是比她那位前婆婆好得多呢。

&esp;&esp;她不由自主地回忆起那个度过了两周的出租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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