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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24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故意压抑着内力，拿他练剑。

&esp;&esp;他眸子发红，身体砸在尘土中，不甘心：“卑……鄙……”

&esp;&esp;阮宁声音冷淡：“邪道害人害己。”

&esp;&esp;修行之途，这样心性扭曲之人她见多了。

&esp;&esp;怨天尤人，恨命运不公。

&esp;&esp;她走出一段距离，想到什么，回过头去：“谁叫你来杀我？”

&esp;&esp;“不……不公，你凭什么……”那人苟延残喘，听见她的话，眸子蓦地睁大，喉咙里发出“嗬嗬”的气声，“我不会……出卖她的，你休想……害她。”

&esp;&esp;小乙皱眉看了看四周：“禁军要来了。”

&esp;&esp;阮宁收回视线，无所谓他说不说。

&esp;&esp;她已经知道是谁派他来。

&esp;&esp;林怃然。

&esp;&esp;她想起上辈子自己也接到了请柬，只是意外伤寒，大病一场，没有来。

&esp;&esp;现在想想，若是她来，定会死在这人手里。

&esp;&esp;梁茹儿说得对，之前死去的那些小姐，怕是都死在他手里。

&esp;&esp;她今日来，只是想确认此事。

&esp;&esp;她记得书里提过一句，林怃然曾救过一人，得那人倾心，死心塌地跟着，为她做事。

&esp;&esp;那本书没有写完，只有自己死前的部分，结局无从得知。

&esp;&esp;她听到禁军靠近的声音，扫了眼倒在地上的“丫鬟”。

&esp;&esp;“走。”

&esp;&esp;不知道收到这份大礼，林怃然是什么表情。

&esp;&esp;小乙迅速跟上。

&esp;&esp;

&esp;&esp;谢九玄望着山顶，眉目浸了水汽。

&esp;&esp;他脚下顿了顿，继续沿着山道一阶一阶走上去。

&esp;&esp;气定神闲，漫不经心，一滴汗都没有出。

&esp;&esp;背后是望不见头的茂密林木。

&esp;&esp;他脑海里闪过谢宁思小时候。

&esp;&esp;不可避免的，闪过了谢芷兰。

&esp;&esp;继而面前出现司马徽那张肖似谢芷兰的脸。

&esp;&esp;他手指紧了紧，抿了唇，脸上再无人前的笑容。

&esp;&esp;那天晚上，他赶到时，谢芷兰已经将剑插进了胸膛，苟延残喘。

&esp;&esp;她的目光一如既往温暖柔和，从小到大，她都这般看着他。

&esp;&esp;“宁远……阿姐知道……阿姐知道不怪你，是我们……错了，你是个好孩子……”

&esp;&esp;她艰难地将染血的手蹭了蹭，使劲将司马徽的襁褓推过来：“他，希望长大后……跟宁远一样……让阿姐……骄傲……”

&esp;&esp;他远远站着，看着她闭上了眼睛。

&esp;&esp;一滴泪顺着她美丽的鬓角滑落，消失在耳畔。

&esp;&esp;踏上最后一级台阶，谢九玄目光落在背手立在山崖上的青年身上。

&esp;&esp;“宁思。”他笑了。

&esp;&esp;这世上若还有人能认出谢宁思，也只有他了。不用说话，只看一眼，他就知道。

&esp;&esp;谢宁思转头，露出一张与司马徽三分像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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