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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副导演一开始还觉得是自己多想了，可能因为可爱的落编小同学今天没来，没有他和费导并排坐在一起，中和费导身上自带的寒意，才显得费煜气场如此之强大。

&esp;&esp;但演员们刚开拍十分钟，费煜就语气森然地怼了三个参演的演员，每个字都在明嘲暗讽，损他们的演技烂得像屎。

&esp;&esp;副导演就明白了。

&esp;&esp;他想得没错。

&esp;&esp;今天费导的心情的确格外不好。

&esp;&esp;而且，估计还和落编有关。

&esp;&esp;副导演回想到自己昨晚回去刷微博时，看到的关于费煜和那个视频上青年的“轶事”，脑子一转，就觉得自己猜中了七八分。

&esp;&esp;可他也不好意思问费煜。

&esp;&esp;他总不能直接上去问：

&esp;&esp;费导，您和落编是怎么回事？

&esp;&esp;亦或者：

&esp;&esp;费导，那个视频是不是真的？

&esp;&esp;再或者：

&esp;&esp;您和落编分手了么？

&esp;&esp;副导演感觉自己无论是问出哪个问题，恐怕都会死的很惨。

&esp;&esp;而且……娱乐圈好男人都数不满十个，费煜身为名牌大导演，家世颜值一样不缺，就算性格太那个什么，想要扒着费煜的人也数不胜数。他唯一不解的是，如果费导真的“出轨”喜欢别人，那今天落编不在，费导肯定要装出无所谓的样子，不然也应该故作深情地装成无奈分手懊悔莫及的表情。

&esp;&esp;毕竟这都是圈子里常见的套路了。

&esp;&esp;可费导现在这么暴躁是什么个情况。

&esp;&esp;副导演越想越凌乱。

&esp;&esp;于是他只能眼观鼻，鼻观心，给几个他熟悉的演员使了个眼色，让他们机灵点，争取别被费导挑出错。

&esp;&esp;只可惜不是每个演员都机灵。

&esp;&esp;短短一上午时间，除了两位演技不错的主演，其他参演的演员，凡是今天上镜头的，全都被费煜狠批了一顿。

&esp;&esp;“……你马上说台词了，还站在椅子后面，你等会儿是打算小跑着过来念台词？！”

&esp;&esp;“……自己不会舔着脸找镜头？我这么贵的摄像机就为了拍你后脑勺？你配吗？？”

&esp;&esp;“……之前怎么不知道你台词功底这么烂？”

&esp;&esp;副导演听得头皮发麻，费煜每句话的声音都正常，可说话的语气不急不慢，像是把每个字都糅杂起来塞进人心里，尤其是那语调，简直就是要扎在人心尖儿上，刺儿的人惶恐不安。

&esp;&esp;尤其是他说的话虽然难听，可句句都在理，甚至比每个好说话的导演，都具有更加敏锐的镜头察觉力，和场景捕捉力。费煜最后还会提点一句演员该怎么做，直说的人哑口无言，只能又难过又害怕，惨兮兮地改着。

&esp;&esp;有个演技本就不好的男演员，被批得更惨，而且越被吵越不会演，弄到最后竟然失声哭了出来。

&esp;&esp;全剧组一群演员就围观他一个人哭，整个拍戏的房间里，都是男演员抽噎的声音。

&esp;&esp;副导演后背冷汗直冒，想到刚才费煜怼人时的话，大气不敢出，只觉得这个演员要完。

&esp;&esp;结果费煜竟然不吭声了。

&esp;&esp;周围的演员小心翼翼后退几步，回到自己的位置上，装做看剧本的看剧本，看天的看天，看地的看地。

&esp;&esp;只有副导演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他，居然发现费煜目光怔怔落在哭嚎的男演员脸上。那目光不实，瞧起来像是在看男演员，可细究起来又不像。反倒是更像在透过他的脸看别的什么东西。

&esp;&esp;目光飘乎，连带着脸上的怒气都渐渐消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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