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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渊(第2页)

&esp;&esp;“你、你在害我!”

&esp;&esp;“我从来不是什么良师益友,但我可以帮你获得你最想要的东西。”

&esp;&esp;他把我引到悬崖边上,愉悦地看着我要不要选择跳下去。

&esp;&esp;我想起不知从何听来的戏言——

&esp;&esp;“男人有什么好?”

&esp;&esp;“——怎么说呢?对了,那是叫人软弱无能,万念俱灰的快乐……”[注1]

&esp;&esp;天堂的穹顶布满地狱之火的颜色,但仍是天堂。[注2]

&esp;&esp;我闭着眼,朝前倒去。

&esp;&esp;他在跌落之际接住我。“不要露出这样毫无防备的表情,就算是我,也会于心不忍。”

&esp;&esp;我突然有一种莫名的直觉,这个人绝对不是宇智波斑。

&esp;&esp;“你到底是谁?”

&esp;&esp;他在我即将揭下面具的那一霎那握住我的手腕。“有些事,一旦做了决定,就无法回头了。”

&esp;&esp;也对,如果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,不管我愿不愿意,都必须站在他那个阵营了吧。

&esp;&esp;“你觉得我还能回头吗?”

&esp;&esp;于是我继续自己没有完成的动作,一张骇然的脸显露在我面前——左脸是完好的一个男人的面容,右脸却伤痕累累,简直像是由零散的肉块拼接而成,我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好几步。

&esp;&esp;他说:“你飞不走了,白鸟。”

&esp;&esp;男人带上自己的面具,留给我一个背影。“把衣服换好,你还有叁个小时,去塑造一个不留遗憾的阿凝。”

&esp;&esp;这套和服的里衬是鲜红色的,穿上白色外套之后只能从领口处看到浅浅的一道红色。我梳不来艺伎的发髻,便草草梳了个简单的发髻。

&esp;&esp;阿飞没有走远,过了一会儿他又回来了,杵在一旁看我装扮的过程。

&esp;&esp;“你还真是随意啊,梦寐以求的事情终于要成真,不仔细打扮一下吗?”

&esp;&esp;“反正头发梳了还是要放下来,衣服穿了不也还是要脱下来,我的魅力不在于这些肤浅的东西。”

&esp;&esp;“旁的不说,你这脸色,白得已经不用涂粉了。放松点,好好一出喜剧别弄成丧事。”

&esp;&esp;我剜了他一眼,手里握着的眉笔往桌上一摔。“也只有你这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,才有脸说这是喜剧。你毁了我,也毁了他。”

&esp;&esp;“但你心甘情愿,不是吗?”

&esp;&esp;我被噎得说不出话,岂止心甘情愿,我下贱得甘之如饴。

&esp;&esp;虽然嘴上说着不在乎,我还是前所未有地庄重地打扮着自己,巴不得把自己包装成一件礼物,装在盒子里送给鼬。

&esp;&esp;屋外不知何时又下起雨,雨滴落在屋檐上的声音更衬得人心烦意乱,我极力抚平镜中女人紧蹙的双眉。

&esp;&esp;滴、滴、滴……

&esp;&esp;雨水之中掺杂着人的脚步声,“嗡嗡”,我的灵魂在颤抖。

&esp;&esp;“阿凝。”

&esp;&esp;“鼬先生,您来了,”转过身,我行了一礼,贪婪地凝视着他的每一寸肌肤,“您应当知晓一个婊子约男人是为了做什么,即便如此,您还是来了。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,您也默许这件事的发生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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