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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4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“哈哈哈……”

&esp;&esp;三人抖了抖命根子，系上裤子，转身往外走去。

&esp;&esp;身后一声轻响，像是什么从树上落了下来，三人接连停步回头。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召集的号声在车外响了起来。

&esp;&esp;秦秾华放下手中喝了一半的苦药，道：“今日的号角为何响了这么久？”

&esp;&esp;“……有区别吗？”秦曜渊躺在榻上，懒洋洋地看着她。

&esp;&esp;“当然有了。”她说：“昨晚和今晨都只响了三遍，刚刚已是

&esp;&esp;第二日，一条裤衩在窗前随风摇晃。

&esp;&esp;小眉过来送食盒和药包的时候，见到这条男人亵裤和下半身裹在棉被里的秦曜渊，尖叫声传出整个商队。

&esp;&esp;成苦其没说什么，但当晚就派一名伙计送来了两套干净的男女衣物。

&esp;&esp;衣料和样式虽然普通，但对一个多月没换衣服的秦秾华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。

&esp;&esp;商队在入夜前赶到了伊州城。

&esp;&esp;城门残破，石壁上残留有烧焦的痕迹，高鼻深目的卫兵一脸懒散地检查着入城者的身份，轮到商队时，卫兵从成苦其手中接过一包银两，掂了掂，下巴往门里一摆。

&esp;&esp;成苦其冲他拱了拱手，领队的车夫往马车屁股上轻轻打了一下，车队又一次缓缓动了起来。

&esp;&esp;前行的过程中，商队逐渐分散，最后只剩秦秾华的马车和成苦其父女的马车在客栈前停了下来。

&esp;&esp;她拿起面纱戴上，在秦曜渊的搀扶下踩着马凳下了车。

&esp;&esp;成苦其给她和秦曜渊开了一间房，和他跟小眉的房间隔了三间。

&esp;&esp;一行人走上二楼后，成苦其叮嘱道：“你们二人隐居多年，对外边可能不太了解。如今是城里比野外危险，毘汐奴最好不要离开伏罗单独行动，你们若是有什么需要，吩咐客栈小二去办，若是必须要外出，那么把身上的贵重物品带上，或是交由小眉代管——别让它自己留在客房里。”

&esp;&esp;秦秾华再三感谢后，和秦曜渊回到落脚的客房。

&esp;&esp;两人休息了一会，赶在天黑前出了门——秦秾华想典当身上财物，顺便实地看看伊州到底是什么情况。

&esp;&esp;秦秾华隔着门和成苦其说了一声，随即离开了客栈。

&esp;&esp;十二月末，天黑得格外快，此时不过申正，地平线上的建筑便隐入了黑黝黝的夜色。

&esp;&esp;也许是天快黑的原因，街上行人寥寥无几，两旁的店铺十家里有七家都紧闭大门，秦秾华问了一个蹲在台阶上发呆的老人伊州城最大的当铺在哪儿，老人浑浊的眼睛看了她一会，又看了她身后高大的少年一会，伸出颤颤悠悠，鸡爪般的手朝她指了一个方向。

&esp;&esp;秦秾华顺着老人指的方向走了一会，一张鎏金的华丽牌匾映入眼帘，“聚源典当”四个字在一排深色的招牌中格外醒目。

&esp;&esp;两人走进当铺，柜台后的小眼睛男子看了他们一眼，便又低下头去拨弄算盘。

&esp;&esp;秦秾华走到窗口前，拿出一对珠翠东珠耳坠轻轻放到柜面上。

&esp;&esp;男子的眼睛自从耳坠落到柜面上就直了，他放下算盘，神情和先前截然不同，严肃道：“贵客稍等。”

&esp;&esp;小眼睛男子去了后边，不一会，布面帘子被一只又肥又短的手撩开了，胖乎乎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。

&esp;&esp;“贵客久等了，让我看看——”男子刚刚净过手，接过伙计递来的手巾擦了几下，戴上一副皮革手套，小心翼翼地拿起柜面上的耳坠，在烛光下细细端详。

&esp;&esp;半晌后，他手里还拿着这一对耳坠，抬头道：

&esp;&esp;“贵客是想活当还是死当？死当的话，以后赎不回来，但是价钱会比活当多上许多。”

&esp;&esp;他下意识看向秦曜渊，以为他才是做主的人，不想这位少年靠在柜面上，似乎对东西能当多少钱毫不关心，百无聊赖的目光只在分割大堂和柜台的格栅上徘徊。

&esp;&esp;“活当能当多少？”秦秾华道。

&esp;&esp;“这耳坠，平日里只能当三十两，两位气质不凡，典当首饰应是一时之举，鄙店愿和两位贵客交个朋友——若要活当，鄙店愿出四十两。”胖男子笑了笑，道：“端看两位是不是急需，若是急需，鄙人建议选择死当。鄙店愿出一百两纹银收购这耳饰。”

&esp;&esp;胖男子满脸堆笑，秦秾华却默默叹了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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