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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9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……想得美！

&esp;&esp;秦秾华转身走回山洞，不愿意承认自己十分羡慕野人无拘无束的强大心理。

&esp;&esp;她也多想洗个澡，穿上干净衣服啊，再过一天，她就要臭了……

&esp;&esp;秦秾华闷闷不乐地坐在营火前，好似已经闻到身上传来的难闻气味。

&esp;&esp;过了许久，秦曜渊穿好衣服，抱着一捧砸破了壳的死螃蟹回来了。

&esp;&esp;秦秾华一时忘了洗澡的问题，惊喜道：“你从哪里弄来的？”

&esp;&esp;“石头底下摸的。”他说：“我还捉到了一只蛤蟆，一会给你吃。”

&esp;&esp;吃蛤蟆和吃蛙不一样，想起蛤蟆那凹凸不平的一身……秦秾华的脸都绿了。

&esp;&esp;秦曜渊见她失色，大手在螃蟹下扒拉几下，摸出一条只有秦秾华手掌大的鱼，道：“骗你的……这才是给你的。”

&esp;&esp;秦秾华见他嘴角笑容，被戏弄的气也发不出来了。

&esp;&esp;离了宫廷，他就像离了笼子的鹰隼，眉眼间多出许多张狂快活。他越是如此，秦秾华心中越是生出许多愧疚。因为总有一天，她还会把这只理应驰骋在天空的飞鹰捉进狭窄铁笼。

&esp;&esp;秦秾华舍不得破坏这闪闪发光的神采，在许多事上迁就他，纵容他，可她越是因愧疚对他好，她就越是愧疚。

&esp;&esp;她是为了之后将他关进铁笼，所以才对他这么好。她的好并不纯粹。

&esp;&esp;从来不曾纯粹。

&esp;&esp;蹲在山洞门口刮鱼鳞的秦曜渊注意到她的视线，放下手里的匕首：“阿姊，你怎么了？”

&esp;&esp;她勉强扬起一个笑容，轻声道：“……饿了。”

&esp;&esp;他不疑有他，重新埋头刮鱼，手里的动作变快了许多，口中道：“马上。”

&esp;&esp;秦秾华定了定心神，蹲在那十几只黄灿灿的螃蟹前，问：

&esp;&esp;“我来帮你吧，螃蟹要怎么处理？”

&esp;&esp;“找块大些的石头扔在营火上——小心压灭火。”他说：“最后扔螃蟹。”

&esp;&esp;听起来挺简单的。

&esp;&esp;秦秾华出了山洞，在溪边遍地的鹅卵石里寻找可以搭在营火上的平坦石头。

&esp;&esp;好不容易，她找到一块够长够平的扁石头，兴冲冲地回到山洞。秦曜渊已经把营火给点起来了，柴堆顶端正好留了一块大小合适的口子给她放石头。

&esp;&esp;秦曜渊道：“放着，一会我来。”

&esp;&esp;秦秾华觉得这点小事，自己也可以做。她两手捏着石头一边，小心翼翼将其放上营火。

&esp;&esp;一簇火苗受风影响，忽然抖了抖，舔上她的左手掌心。指甲掐伤的地方猛地一痛，她条件反射松开了手。

&esp;&esp;扁石头措手不及地落了下去，秦秾华再想去抓已经来不及了，石头砸塌了营火，也砸灭了好不容易升起的火焰。

&esp;&esp;秦曜渊在第一时间把她从营火前拉开，他看也不看熄灭的火堆，眼神在她身上来回扫了几遍：

&esp;&esp;“伤到没有？”

&esp;&esp;她回神过来：“……没有。”

&esp;&esp;他松了口气，这才去看那堆安静的营火。

&esp;&esp;秦秾华又自责又挫败，在他捡起木柴，重新搭营火的时候，慢慢站了起来。

&esp;&esp;“……我去洗澡，你不许偷看。”

&esp;&esp;他头也不抬，应了一声，紧接着又加了一句：“衣服放着，我来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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