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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9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“路上大约还有几日吧。”四公主拿起一块山楂糕，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
&esp;&esp;“问问而已。”秦辉仙拿起筷子敲在东张西望的鹅头上：“你不就吃了一块山楂糕吗？这么早的放什么鹅臭屁！”

&esp;&esp;大公主掩嘴笑了起来：“小八说话真是有趣。”

&esp;&esp;四公主脸色发青，喉咙里的山楂糕吞也不是，咽也不是。

&esp;&esp;亭中暗潮涌动，秦秾华看了眼外边西沉的红日，从软垫上起身告辞。

&esp;&esp;四公主咽下山楂糕，说：“我才刚来，妹妹就要走，难道是对我这个做姐姐的有意见？”

&esp;&esp;秦秾华不以为意，淡淡笑道：“四姐误会了，只是秾华身子弱，要回宫喝药罢了。”

&esp;&esp;秦辉仙逗弄着鹅子，头也不抬道：“以为谁都跟你似的，壮得跟头牛一样……”

&esp;&esp;虽然是嘀咕，但恰好嘀咕得让所有人都听见。

&esp;&esp;不待四公主缓过神来反唇相讥，秦辉仙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，慢条斯理道：“风大，我先回了，姐姐们慢坐。”

&esp;&esp;一人一鹅走出，秦秾华朝几位公主笑笑，跟着走了出去。

&esp;&esp;两人陆续上了游船，划桨的小侍见两位公主坐好后，吆喝一声，慢慢调头驶向对岸。

&esp;&esp;江边清风徐徐，地平线上，烈日正在缓缓沉入湖心，秦秾华见船上寂静，主动开口道：“八妹的鹅叫什么名字？”

&esp;&esp;“哼，矫情！鹅就是鹅，哪有什么名字。”秦辉仙嘟囔着，脚尖戳了戳一边的肥鹅：“是不是，鹅子？”

&esp;&esp;鹅子：“嘎！”

&esp;&esp;秦秾华故意问道：“鹅子看上去有些眼熟，可是以前我给你的那一只？”

&esp;&esp;“呵呵——”秦辉仙冷冷道：“那只鹅子早就被我炖汤喝了，这是我养的对他说话都要垂垂眼睛，就他——就这个最小的儿子，居然敢直勾勾地盯着他说话！

&esp;&esp;“你——”

&esp;&esp;他对上那双像是刚从冰窖里捞出来的眼睛，卡壳了。

&esp;&esp;往日，他和这个儿子交集实在不多，要不是今日突发奇想，也不会以考察功课为由，召见他来宣和宫面圣。

&esp;&esp;只是现在，当事人的心情就是后悔，非常后悔。

&esp;&esp;他的秾华那么懂事可爱，怎么手把手教出来的弟弟却这么不懂事，这么不可爱呢？

&esp;&esp;秦曜渊皱眉：“你没事我就走了。”

&esp;&esp;“什么你——你让人听见了像什么话，难道秾华没教过你怎么称呼朕吗？”

&esp;&esp;“怎么称呼？”

&esp;&esp;天寿帝掷地有声：“父皇！”

&esp;&esp;“哦。”秦曜渊不甚在意，关注点仍是：“我可以走了吗？”

&esp;&esp;天寿帝又一次噎住。

&esp;&esp;眼见秦曜渊神色越来越不耐烦，天寿帝也不知是听多了六皇子被打后的惨状，还是单纯怕他真的转身就走，总之，他被秦曜渊身上冰冷的威慑力催促着，下意识抛掉了九五之尊的那些作态，急匆匆道：

&esp;&esp;“秾华可曾对你说过心仪之人？”

&esp;&esp;秦曜渊脚尖都转了一半，听闻天寿帝的问题后，又重新摆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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