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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4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张小元问：“四岁？”

&esp;&esp;张小元皱着眉回忆往事，也只隐约记得四岁时他总爱跟在阿姊的屁股后面跑，再多的，他一点也记不清了。

&esp;&esp;陆昭明轻声笑了笑，他知道明白张小元的意思，大多人都记不得孩童之时的事，可他不一样，他与父母相处的时光，只有这寥寥数年，当年的许多事，他不少都还记得。

&esp;&esp;张小元却想起自己与陆昭明相识最初，陆昭明曾与他说自己并未见过父母，也说自己早记不得往事了，他忍不住问陆昭明：“大师兄，你以前说你不记得了。”

&esp;&esp;陆昭明答：“那时我并不知你是怎么样一个人。”

&esp;&esp;他母亲临终之时句句费心嘱托，不许他再去报仇，王鹤年便教他要将当年之事藏于心中。可如今不同了，如今他相信张小元，他并不介意将自己的事情告诉他。

&esp;&esp;“你说你想看雪。”陆昭明道，“可京中七月是不下雪的。”

&esp;&esp;张小元说：“无妨，等到十月，总能见着。”

&esp;&esp;“我非天神，改变不了气候循常。”陆昭明道，“我想以另一物做生辰之礼赠你，你应当也会喜欢。”

&esp;&esp;他们已走出了那树林，眼前只见山涧溪流，碎石间的杂草漫过脚面，张小元仍不知陆昭明为何要带他来此，他左右张望，一面问陆昭明：“大师兄，你要送我什么？”

&esp;&esp;陆昭明抿唇与他微微一笑，道：“你看好了。”

&esp;&esp;他牵着张小元的手，步履踏在碎石之间，刹时惊起无数瑟瑟萤光，萦绕于身侧，如梦似幻，而张小元怔然片刻，方喃喃开口，道：“是……萤火虫？”

&esp;&esp;他着实不曾想到陆昭明竟会带他来此。

&esp;&esp;月色清冷，山涧溪流，无数萤光萦绕，他这辈子好似也不曾见过如此美景，当似在梦中，他怔怔看着，半晌方道：“好像比雪要美。”

&esp;&esp;陆昭明失笑，反问：“你见过大雪吗？”

&esp;&esp;“我家也是下雪的。”张小元连声音都放轻了，“至多是没那么大。”

&esp;&esp;他不再说话。

&esp;&esp;如此美景在眼前，他觉得自己好似开口就会将那些萤火虫吓走，陆昭明将那柄寒铁剑自剑鞘之中拔出，月光下剑锋微寒，他朝张小元伸出另一只手，问他：“可要来试一试。”

&esp;&esp;张小元不明白。

&esp;&esp;陆昭明已牵住了他的手，引他握紧寒铁剑，他则如私塾先生教小娃儿写字一般，从外握住张小元的手，在他耳边说：“你不是不喜欢练剑吗？”

&esp;&esp;张小元眨了眨眼，还不知陆昭明为何要在此刻说这句话，陆昭明已牵着他的手动了，那动作他记得，正是师门剑式的断袖江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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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张小元看着佘书意的神色，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什么话才好。

&esp;&esp;他知道师叔的误会一定更深了，可事情到了这时候，他竟然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向师叔解释。

&esp;&esp;佘书意深深叹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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