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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说完想要丢开，但看柯寻和牧怿然仍然在琢磨，最终还是把花别在了腰带上。

&esp;&esp;柯寻问牧怿然：“对于破解这幅画，你有什么思路了么？”

&esp;&esp;牧怿然盘膝坐着，语气淡沉：“目前都只是凭空猜测，没有什么根据，要想有进一步的证据，只能通过牺牲来验证。”

&esp;&esp;只有通过今晚谁的牺牲，才能搜集到更多的避免死亡的条件。

&esp;&esp;想起昨晚谭峥的死状，卫东不由打了个哆嗦，从兜里摸出柯寻给他的石片，看了看边缘是否锋利：“这东西说不定今天就用上了……希望我要用的时候能腾出手来，别回头像谭峥那样，手脚都被攥住了，那才让人崩溃呢……”

&esp;&esp;柯寻想起昨晚那个八条手臂的怪影，问牧怿然：“那东西你说会是个什么？蜘蛛精？八爪鱼怪？”

&esp;&esp;牧怿然说道：“就算是精怪神魔，也是娑陀教神系里的神魔，我隐约有一个猜想。”

&esp;&esp;“是什么？”柯寻问。

&esp;&esp;“aka，音译为玛拉嘎，”牧怿然沉眸，“原本是一尊异教魔神，后被娑陀教中的神所降伏，接受高修为的修行者召唤和驱使。在aka形象的几类变种之中，就有八臂的形象存在。而且根据昨晚谭峥的死亡情况来看，也多少证明一点那巨影疑似aka。”

&esp;&esp;“分尸？”柯寻挑眉。

&esp;&esp;“也许不仅仅是分尸，”牧怿然沉吟，“一切要再看今晚。”

&esp;&esp;“我害怕。”卫东说，“那玛什么嘎拉如果是魔神，咱们这样的凡人怎么可能是它对手，要不我先死为敬？就不等它动手了，它一动手我怕是根本没机会了结自己。”

&esp;&esp;“别瞎扯，”柯寻看着他，“不到最后一刻就不要放弃，我可一点儿也不想死。”

&esp;&esp;“是吗……”卫东盯着身前虚无的某处，紧紧攥着身上衣袍的手，微微哆嗦着。

&esp;&esp;昨晚，是他入画以来信仰10┃第二个死亡条件。

&esp;&esp;“甭跟我扯这些空话，都他妈这样了，唱高调灌鸡汤，有个屁用！”卫东用手抹了把脸，两颊带上了神经质的微红，盯着柯寻。

&esp;&esp;“东子，冷静一下。”柯寻察觉了卫东急促变化的情绪，伸手过来握他的肩，被他一把拨开。

&esp;&esp;“行了，我用不着你可怜我，”卫东知道自己情绪崩溃了，他口不择言，但他阻止不了自己，“别整得你自个儿有多积极向上正能量似的，你真不想死吗？你真从来没想过要放弃吗？

&esp;&esp;“自从你爸妈……你看看你变成什么狗屎样了，家里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，吃喝拉撒睡要多凑合有多凑合，钱也不在乎，是想着有今天没明天，愿怎么花怎么花，没得花了就死，我说得没错吧？

&esp;&esp;“以前的你是什么样？现在的你又是什么样？自个儿心里没点儿b数？

&esp;&esp;“你无牵无挂死了没所谓，我他妈的才不想死！我家里有爹有妈我他妈还有工作，我又没像你似的看破世事得过且过一切都无所谓，我就想好好儿活着，像以前一样平平凡凡的活着，我他妈……”

&esp;&esp;卫东说着带上了鼻腔音，捂着脸埋首在膝盖上。

&esp;&esp;柯寻没有说话，一动不动地坐着，目光盯在身下的破毡毯上。

&esp;&esp;牧怿然也没有说话，帐篷里只有卫东压抑着的粗沉的喘息。

&esp;&esp;这喘息持续了很久，渐渐地缓慢且绵长起来，声音也似乎显得空旷，绕在身体四周，甚而头顶上空。

&esp;&esp;柯寻一把握住卫东的后脖颈，声音极轻地送进他耳朵：“东子，禁声。”

&esp;&esp;卫东骤然停住，僵在柯寻手掌下一动也不敢动。

&esp;&esp;帐篷外的雪光变得惨白，比白天看上去低矮数倍的天空上，一大团浓黑粘稠的东西缓缓向着地面滑落，并逐渐生化出八条粗壮的手臂和躯干头颅，两只粗壮弯屈的腿落在地上，缓慢地迈动了步子。

&esp;&esp;躺下。牧怿然冲着柯寻比了个手势，顺便将手里的紫茉莉揣进了怀里。

&esp;&esp;帐篷里地方狭小，三个人并排躺都得侧着身，并且还十分拥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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