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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李磊在后边挤不过来：“什么什么？”

&esp;&esp;“我靠！”吴涛指着那一堆格外眼熟的锅碗瓢盆铁摆件，震惊得话都说不出来，用力晃了两下脑袋，回头，“我靠！！”

&esp;&esp;林间站了一会儿，念头逐渐回笼，迎上他们家男朋友安静明澈的眼睛。

&esp;&esp;有些念头都不用想就能一下子全通畅地明白过来。

&esp;&esp;为什么时亦每次一个人出门的时间都长。

&esp;&esp;为什么有了用不着说话的超市，还老爱往他们那个破破烂烂的市场转。

&esp;&esp;被卖到收购站的东西追不回来，但在他们这种小地方，这些东西的流向未必是炼铁这么简单粗暴，还可能是二手市场。

&esp;&esp;收拾收拾洗涮得差不多，扔到摊子上一块儿低价卖。

&esp;&esp;附近的人其实都多少知道这些东西的来历，但挨不住确实便宜，总有市场。警方也盯着，但毕竟没那么多警力，再说也不一定倒了几次手，追责都没法追。

&esp;&esp;也不知道时亦是一个人去绕了多少次，才把这些东西一样一样全给买回来的。

&esp;&esp;放假前去林女士那儿的念头也跟着往外涌。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小仓鼠攒礼物。

&esp;&esp;絮窝一样。

&esp;&esp;也不知道都藏哪儿了。

&esp;&esp;藏哪儿了啊。

&esp;&esp;到底跑了多少趟啊。

&esp;&esp;那么不愿意跟人说话，怎么买回来的啊。

&esp;&esp;大山头上的小兄弟们都在，林间深吸口气，觉得自己不能在这种地方太丢人：“书总。”

&esp;&esp;时亦从他臂间抬头，眨了下眼睛看着他。

&esp;&esp;林间低着头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去他大爷的不能丢人。

&esp;&esp;林间用力眨干净眼睛里的水汽，把无关人等一个一个从火锅店门里丢出去，锁上门，牢牢抱紧了他们家的男朋友。

&esp;&esp;

&esp;&esp;无关人等在门口的冷风里蹲了十分钟。

&esp;&esp;开门的时候其实已经看不出来什么异样。

&esp;&esp;除了二当家头发有点儿乱、耳朵有点儿红，大当家收拾东西的时候差点儿自己把自己绊了一跤，剩下的一切都显得从容而冷静。

&esp;&esp;“从容冷静他大爷。”

&esp;&esp;梁见在房顶上奄奄一息地趴了十分钟才被林间想起来，在温暖的屋里坐下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太好：“间哥忘了我就算了，你们这帮趴门偷听的也汪呜——”

&esp;&esp;吴涛捂着他的嘴，迎着他间哥扫过来的视线无邪地咧开嘴：“冻傻了。”

&esp;&esp;林间扬了下眉，笑了笑没说话，把烧开的水倒进炒好的锅底里。

&esp;&esp;熟悉的香气热腾腾地扬起来。

&esp;&esp;时亦坐在桌边，被蒸气扑了一脸，呛了两声，垂下来的手被林间握住。

&esp;&esp;“小书呆子。”林间坐下来，“书总。”

&esp;&esp;时亦转过脸，迎上他的视线。

&esp;&esp;这群人早吃火锅吃出经验了，格外熟练地搅和锅底下食材，蘸料调了一桌，笊篱扔在一边，抄着筷子虎视眈眈地等着抢刚下进去的肥牛毛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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