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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在医院输液那一宿，看着小书呆子努力睁开眼睛，朝着他把嘴角挑起来，他甚至觉得就这么就行了。

&esp;&esp;就行了，别的不要了。

&esp;&esp;只要他同桌能高高兴兴地、好好地朝他笑，剩下的什么都不重要了。

&esp;&esp;“真没教他？”

&esp;&esp;程航看了看他的脸色，将信将疑：“你们俩其他进度正常吗？”

&esp;&esp;“正常。”林间察觉到袖子被拽了两下，反手握住时亦的手，攥了攥，“特别好。”

&esp;&esp;程航皱紧眉：“书里不是这么说的。”

&esp;&esp;林间觉得他说的书肯定不是什么心理学专业的书：“你可以去书里问问，有没有可爱的新患者。”

&esp;&esp;小书呆子今天挺活泼，被他握着手，在他掌心轻轻戳了两下。

&esp;&esp;林间习惯了拿他同桌的手编麻花。放轻力道十指交叉着绕来绕去了一会儿：“还有事吗？”

&esp;&esp;“我可爱的老患者现在在干什么？”程航问。

&esp;&esp;“看视频。”林间说。

&esp;&esp;程航很警惕：“什么视频？”

&esp;&esp;“……”林间：“正经视频，他们竞赛要考的。”

&esp;&esp;“再烦你们俩最后一次。”

&esp;&esp;程航其实也挺相信他，就是这几天时亦身体不好，想方设法拐弯抹角地拽着他瞎扯淡解点儿压。

&esp;&esp;两个男孩子都扛着不知道多少事儿，还要强，一个出状况，另一个保不准就跟着因为压力太大一起垮了。

&esp;&esp;程航：“让我看证据，确认了我就挂。”

&esp;&esp;林间点点头，把手机转向身边坐着的小书呆子：“来，证据——”

&esp;&esp;他顿了下，清清嗓子，沉思着停下话头。

&esp;&esp;小书呆子的手机拿一摞书支着，还在兢兢业业播放着教学视频，估计是电学模块的，电路实验接的挺复杂，一路火花带闪电地往起连亮灯带呲火星。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时亦从刚才起其实就一直在努力暗示他，已经暗示了好几回。

&esp;&esp;结果没能得到支援，还被他把手握住了编麻花，连桌角放着的纸抽都没够着。

&esp;&esp;林间放开手，飞快拿过纸抽。

&esp;&esp;程航在视频通话的另一头爆炸重组，可能是不小心碰掉了耳机，光能看见狂心理咨询师乱舞，听不见对面爆炸的具体声音。

&esp;&esp;给同桌补身体不小心补过油了的林日门深吸口气，心情有点儿复杂地沉默着按了下额头。

&esp;&esp;小僵尸端端正正坐在书桌前头，身边放着没喝完的枸杞茶，一只手接着淌下来的鼻血，正好迎上了手机的摄像头。

&esp;&esp;作者有话要说：程航：（σ;▽）σ

&esp;&esp;

&esp;&esp;补身体这种事可能还是得因人而异。

&esp;&esp;林间一手一坨卫生纸，没让时亦仰头，忙着帮他同桌压了一会儿鼻翼。

&esp;&esp;小书呆子接得挺敬业，桌子跟地毯都没弄上。林间帮他护着，把人领进了洗手间。

&esp;&esp;“还右边流血举左手啊？”

&esp;&esp;看着时亦挺认真往起举的手，林间没忍住笑了，握着他的手揣进自己口袋里：“这是什么生物学原理时老师？”

&esp;&esp;“……”时老师认认真真想了想：“信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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