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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“有备无患嘛。”

&esp;&esp;老万跟过来凑热闹，笑眯眯帮腔：“准备着，不强迫喝，林间同学——”

&esp;&esp;“爱莫能助。”林间举了下手：“过敏。”

&esp;&esp;老万有点好奇：“藿香正气水过敏？”

&esp;&esp;“间哥酒精过敏，一点都不能碰。”梁见帮忙解释，“藿香正气水有酒精。”

&esp;&esp;老万惊讶了几秒钟，点点头，掏出个本记了两笔。

&esp;&esp;戴着口罩的班长没能把藿香正气水推销出去，有点失落，站在边上自己喝了一瓶。

&esp;&esp;林间刚下球场就被探望小队围了一圈，说了几句话突出重围，正好看见他舍友站在场边上。

&esp;&esp;原来做的位置人有点儿多，时亦应该是不习惯，自觉离得远了点，没跟人群待在一块儿。

&esp;&esp;天黑得差不多了，小书呆子站在路灯下头。

&esp;&esp;抱着他的衣服。

&esp;&esp;等他。

&esp;&esp;林间说不清楚这个画面哪儿戳了点，偏偏胸口在反应过来之前就一片稀软捏都捏不起来，刚平复下来的心跳就又有点儿快。

&esp;&esp;他灌了两口水，擦擦汗快步过去：“怎么样，帅不帅？”

&esp;&esp;时亦挑了下嘴角，没说话，把校服外套递给他。

&esp;&esp;“想不想玩儿？”林间伸了下胳膊，让他把外套搭上，领着人往场外走，“回头没人的时候带你试试。”

&esp;&esp;时亦看了一眼球场上还没散的人群：“不说了吗？”

&esp;&esp;“没我什么事儿了，李磊是体委兼队长。”林间笑笑，“我就负责力挽狂澜，要不是打到决胜局，一般不派我上去。”

&esp;&esp;时亦脚步微顿，下意识看了一眼他的手腕。

&esp;&esp;“没事儿。”林间察觉到他的视线，“你这个红线特别好使。”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又不是磁疗仪。

&esp;&esp;时亦觉得他舍友的唯心主义有点严重，蹙了下眉，看着他揣在口袋里的右手：“今晚去？”

&esp;&esp;“去，三天没播了，再不播观众都跑了。”林间说，“先送你回宿舍……今天耽误你学习了吧？”

&esp;&esp;时亦点点头：“嗯。”

&esp;&esp;林间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小书呆子真诚实。

&esp;&esp;“回头补你本练习册。”

&esp;&esp;林间揉揉鼻尖，自己都忍不住乐，要不是刚打完球手上不干净，都想按着他诚实的舍友再揉一遍：“你比较喜欢哪个？五三还是全解？”

&esp;&esp;“这两个质量都不好。”时亦给他科普。

&esp;&esp;“啊。”林间张了张嘴，顺手去摸手机，“你等一会儿，我查一下，我就知道这么两个……”

&esp;&esp;他胳膊才动了下，就被身边的小书呆子伸手握住。

&esp;&esp;林间脚底下打了个绊，及时刹住：“怎么了？”

&esp;&esp;“作业没写完。”时亦说，“宿舍不让开灯。”

&esp;&esp;林间没太反应过来，看了一眼表：“还没下晚自习呢，要不明早——”

&esp;&esp;他舍友停下脚步，叹了口气。

&esp;&esp;林间眨了下眼睛，觉得自己的思路可能有点儿跟不上：“怎么了？”

&esp;&esp;时亦看了一眼他被衣服占着的左手跟抬都抬不起来的右手，挺老成地又叹了口气，攥着袖口踮脚探过去，给他擦了下淌到眼角的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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